中国管理咨询元老对行业的回顾与希冀

以下为原文正文。

对话嘉宾

我个人是 1982 年接受系统的管理咨询专业培训的，算是我国最早接触管理咨询的一批人之一。那时候我还在企业里工作，1988年正式调到中国企业管理协会（中国企业联合会前身）专职从事管理咨询活动，2004年任中国企业联合会管理咨询委员会秘书长以后专职从事管理咨询行业管理，直到2013年退休，可以说是我国管理咨询行业这些年发展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在1978年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上提出改革开放。当时我国是计划经济体制，就是由国家统购统销，企业基本上没有经营自主权。常规的做法是政府部门组织召开计划订货会明确各种产品和产量，然后下达任务给相应的企业来组织生产，原材料由国家统一配给，产品也由国家统一定价和销售，当时的企业基本上就是一个生产车间，没有什么营销管理职能。企业普遍存在着技术落后、管理更落后、经济效益不高的状况。

管理咨询是市场经济的产物，那个时期，没有你死我活的市场竞争，广大的企业加强经营管理的意识和压力不大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当然大家也不知道什么是管理咨询。可以说，1980年前后，我国还没有管理咨询，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咨询公司。

改革开放初期，为了适应当时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需要，原来的老经委要退出历史舞台（即原国家经济委员会）。老经委是一个很大的部委，主要职能是统筹调度全国的经济工作，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职能就是推动我国企业改善经营管理工作，如果弱化了这个职能，就偏离了改革开放的目的。改革开放就是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而生产力的提升所面临的一个是技术问题，另一个就是管理问题，当时我国企业普遍存在着技术落后、管理更落后、经济效益低的状况，所以当时老经委主任袁宝华袁老就提议成立一个企业管理协会，担负起推动企业改善经营管理的职能，为广大企业提升经营管理水平提供服务。

在袁老的推动下，中国企业管理协会在1979 年的 3 月份成立了，袁宝华袁老担任会长，是我国最早成立的协会，也就是现在中国企业联合会的前身。协会成立以后，首要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为广大企业服务，用什么方式为广大企业改善经营管理水平提供服务。

带着这些问题袁宝华会长带队到日本去考察，他发现日本战后经济迅速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日本的管理咨询业特别活跃和专业，而且日本相关政府部门支持和监管管理咨询机构为企业特别是广大中小企业提供管理咨询服务，管理咨询为日本广大企业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和经济效益发挥了重要的助推作用。老人家觉得这是一个帮助和推动企业改善经营管理好方法，就决定把管理咨询引入到中国来，通过管理咨询的发展来助推中国企业改善经营管理。

在袁会长的倡议和原国家经委和体改委的支持下，协会采取“派出去、请进来”的方式，组织学习和引进先进国家管理咨询的理论与方法。1980年首批派遣20名选自企业高层的管理人员赴日本生产性本部进行管理咨询培训。要说明一点，在日本做管理咨询顾问，要求必须系统接受一年的管理咨询理论与方法的专业培训，然后实践1-2个咨询活动并通过考评合格才能从事管理咨询，要求非常严格，所以日本的咨询顾问的工作作风非常严谨和敬业。

自1980年起，协会先后在全国范围内选派了89名有理论基础和实践经验的同志，分6批主要到日本及法国系统学习管理咨询。在这一时间，协会还先后邀请日本及法国的咨询专家到北京、上海、江苏、安徽、浙江、陕西、辽宁、河南等10多个地区举办讲学和开展咨询实习指导活动，初步培养了一批兼职和半专职的管理咨询人员，为中小企业提供咨询服务，咨询内容主要涉及生产管理、成本管理、质量管理、设备管理等方面。自此，可以说中国企业管理协会拉开了我国学习、引进管理咨询的序幕，也可以说，中国管理咨询业进入了萌芽期。

首先要说明一点，当时我们率先成立了中字头的协会以后，在我会的号召和指导下，全国各省市和相关行业积极响应，纷纷筹建企业管理协会，到1984年4月，全国29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都成立了企业管理协会并设置了咨询部，其中还有13个省市企业管理协会的咨询部配置了专职的咨询人员，将管理咨询作为协会为广大企业提供服务的重要职能之一。

当时为了推动全国管理咨询工作，1981年5月我协会在天津组织召开了第一次全国企业管理咨询工作会议.   有关省市的代表共31人参加会议，大会围绕如何开展中国管理咨询的主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当年10月又在安徽合肥市召开了第二次全国企业管理咨询工作会议，来自15个省市的67名代表参加大会, 大会为在全国推进管理咨询工作进行了动员和部署。自此，全国的管理咨询工作在中国企业管理协会的组织和推动下开始启动起来。

为了组织起来，进一步推进我国管理咨询工作的全面开展，1985年3月，在抚顺市召开第五次全国企业管理咨询工作会议上，在27个省市协会和5个行业协会与会代表的提议下，成立了中国企业管理协会管理咨询研究会（1991年正式更名中国企业联合会管理咨询委员会）。

无论是管理咨询研究会，还是更名后的管理咨询委员会自成立之日起一直把组织和推进我国管理咨询事业健康作为办会宗旨。自1982年，我会在借鉴国外特别是日本管理咨询的理论和方法的基础上，组织编写出了我国第一部管理咨询人员培训教材《企业管理咨询的理论与方法》，还编写了《管理咨询专业指南》、《企业管理咨询手册》、《管理咨询案例》等400多万字的书籍和各类教材，在全国范围共发行了12万余册。

《企业管理咨询理论与方法》一书，经过三次改编一直作为我国较系统、较权威性的管理咨询培训教材。我协会还先后在全国举办各种形式的管理咨询顾问培训班100余期，参加培训的人员达11000余人。1991年，我协会还与中央电视台教育部联合举办了“全国企业自我咨询诊断电视讲座”，参加学习的人员达到21500余人。截至2006年，在全国范围培训管理咨询人员32000余人。通过一系列管理咨询人员的培训，为我国管理咨询业的发展培养了大量的专业人员，初步形成了一支专、兼职相结合的管理咨询人员队伍。

在这一期间，我会管理咨询委员会先后组织召开了六次全国管理咨询学术研究和管理咨询顾问代表大会，就管理咨询的新理论与新方法、新的管理咨询经验及咨询市场开发等问题进行了研究和有益的探索，发表优秀论文，交流经验，表彰优秀咨询顾问。组织召开了十七次全国管理咨询工作会议（每年一次），就全国管理咨询发展形势和有关问题进行研讨，制定措施等。有力的宣传和推进了我国有关省市和行业管理咨询活动的开展，为我国管理咨询业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努力。

自80年代初至2000年，我协会咨询服务中心先后为北京燕山石化总公司、哈尔滨锅炉厂、中国国际航空公司、东北制药集团、西宁钢铁厂、中国国际旅行总社、山东博山水泥厂、东深供水局等260余家企业提供了管理咨询服务，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受到企业的高度认可和赞扬。

不错，我协会成立之初就成立了咨询部（1984年成立了中国企业管理咨询服务中心），并逐步把主要从日本培训回来的咨询顾问招聘在一起组成立专职的咨询队伍为企业提供咨询服务，那一时期各级协会是事业编制，办公条件、办公经费和人员工资均由国家供给，所以各级协会组织开展的管理咨询活动不收费，被服务企业仅提供食宿条件。初期的管理咨询主要以企业诊断为主，时间不长，一般在 20天左右，那时很多企业还不知道什么是管理咨询，更没有接触过管理咨询，一般没有迫切的咨询需求，咨询客户多数是上级指派，或是有些企业领导参加了管理咨询培训初步了解管理咨询或是一些企业的领导听说了管理咨询的效果出于好奇邀请管理咨询。

因为，早期管理咨询的理论与方法主要是从日本学习、引进的，从事管理咨询活动的同志很多是接受过日本老师培训的，咨询过程主要采用的是日本企业诊断的方法，日本不叫咨询叫诊断，一谈到诊断，有效企业不理解，好像自己病了一样，一时很难接受。当我们的咨询人员通过系统的调查与诊断拿出用数据说话的诊断报告后，企业的领导震惊了。他们说，没想到你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详实的数据，展现出企业在经营管理上存在的主要问题和主要问题产生的根本性原因，其系统性、逻辑性、辩证性非常强，分析的非常透彻，让我们看到了差距和问题，让我们心服口服……。

那时的咨询主要是以诊断为主，在企业诊断方面下的功夫很大，咨询人员高度重视企业诊断理论与方法的研究和应用，在企业咨询过程中高度重视诊断过程，收效非常好。现在我们一些咨询机构和咨询人员对诊断工作重视不够，甚至没有熟练掌握系统诊断的理论与方法，往往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解决方案针对性、有效性不够高，得不到客户的真正认可。

做诊断，是个系统分析的过程，比如说企业说效益状况不好，我们用一个“人均利润率”指标就能看出很多问题，一个企业最近五年的人均利润率状况如何，是上升了、下降了、波动幅度如何，找到为什么上升或者下降的原因，沿着这条线索就能分析出很多问题，包括人事问题、销售问题、采购问题、资金管理问题等等，都可以逐渐拆解出来。人均利润减少了，到底是因为销售额减少了，还是成本增加了，还是人数增加了最终导致了人均利润的降低。如果是人数增加，到底是增加了生产人员、还是后勤人员还是管理人员，这些增加的人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对利润的形成到底是做出了贡献还是形成了负担，再去分析成本结构，从可变成本和固定成本入手，分析固定成本构成，比如设施的建设、设备的购买各占多大比重，又发挥出了什么效益，企业领导看到这些详实的数据就恍然大悟了，清楚知道了企业问题所在和原因所在……。

早期的咨询客户主要是国有中小型企业，主要是生产制造型企业。咨询课题主要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家对企业要求和考核的企业整顿和企业达标升级的内容，主要涉及企业的生产效率管理、成本管理、质量管理、设备管理、物资管理、财务管理等。

进入90年代，我国改革开放的步伐明显加快了，国家在方方面面都在改革，企业被推向了市场，被动或主动的开始参与市场的竞争，企业开始面对竞争甚至生死存亡的问题了，特别是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区，市场经济发展非常迅速，很多企业跟不上节奏，感受了企业内部经营管理上的差距给企业带来的经营问题，从而产生了加强内部管理的意愿，而且越来越迫切。

另外，社会上出现了很多培训机构，开始引入大量管理的新理论、新思想、新概念、新方法，企业在接受培训的过程中，发现很多理论和方法很好，考虑怎么来落地，由此对管理咨询产生了兴趣。所以说，最初企业开始重视管理和管理咨询既有因为市场经济带来的压力，也有各种培训带来新理念的启发。那一时期，管理咨询公司数量不多，而且成立的时间不长，咨询经验和咨询水平不是很高，不过当时我们企业的管理水平也不高。所以在水平相似的情况下，管理咨询还是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特别是19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以后，我国改革开放的步伐进一加快， 一大批国内MBA毕业生、海外学习深造归来的创业人员，以及许多大专院校的专家、学者和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看到了我国管理咨询的显在和潜在的市场，纷纷加入管理咨询行业，成立独资或股份制的咨询公司；同时，国际跨国咨询公司开始进入中国管理咨询市场，他们带来了西方先进国家的各种新的管理思想、管理理论和新的管理技术，为中国管理咨询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国的管理咨询业出现一片生机。因为管理咨询机构咨询水平的提高，口碑越来越好，也进一步拉动了企业对管理咨询的需求。

1997年我们做过一次统计，当时全国大约有10000家左右咨询公司，咨询业务主要是围绕着生产经营领域，包括生产现场管理、质量管理、成本管理、人力资源和市场营销管理等方面。那时咨询课题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和深度，很少涉及企业经营战略层面的咨询课题。咨询对象也主要是国有中小型企业和新兴的民营企业。但毕竟不到十年的时间，我国管理咨询快速的成长起来，呈现出市场经济活跃的地区，管理咨询市场就活跃的特点。

进入21世纪，我国经济建设的步伐进一步加快，我国管理咨询业也伴随改革开放的入步伐快速发展起来。全国注册登记的管理咨询机构已有1万余家，从业人员有2 0余万人，已成为推动我国企业提高经营管理水平的一支重要的社会力量。但是，我国管理咨询业在快速的发展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

当时，我对我国管理咨询业的发展状况和存在的问题总结了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我国管理咨询业发展历史短，但发展速度非常快。与国外咨询业100多年的发展历史比，至2000年我们仅有十几年的发展时间，发展历史是短的；但十几年的时间我们就涌现除了1万余咨询机构，发展速度连国外的同行都非常惊叹。

二是，我国管理咨询行业区域发展不平衡，东强西弱。东部沿海省市的管理咨询机构很多，也就是说，经济发展越快，咨询市场非常活跃，如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广州、深圳等地区。相比较，西北和西南地区的管理咨询机构非常少，如新疆、甘肃、宁夏、贵州、江西、广西、西藏等地区。当然这些地区未来管理咨询业的发展空间也会很大。

三是，我国的管理咨询公司数量大，规模大的少，规模小的多。我国管理咨询机构最多时有1万多家，但到目前为止规模在100人以上的管理咨询公司全国并没有很多，绝大多数是十几个人或三、五十人的咨询公司。

四是，我国的管理咨询机构良莠不齐，一段时间价格竞争激烈。由于很多咨询公司人员多数来自高校毕业生，很年轻，管理实践不足，咨询实战经验不够，咨询能力有待提高；加上成立时间不长，咨询经验和咨询成功案例积累不多；特别是广大企业对管理咨询的要求越来越高，很多小型咨询机构不适应企业的要求。有些咨询公司为了拿到订单，采取低价格商务谈判的策略与同行进行竞争，有时竞争还很激烈，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咨询业的声誉。

但是，我们也高兴地看到一批规模大、综合咨询能力强的咨询公司快速成长起来，多年来他们高度重视吸引和凝聚高素质的咨询人才、高度重视管理理论、管理模式和管理技术的研发与应用、高度重视咨询人员的培养和激励，在咨询实践中得到了企业的认可，信誉越来越高，为咨询业健康发展树立标杆的作用。

五是，我国管理咨询公司缺乏研发能力和资讯资源的积累。现在企业包括中小型企业的人员结构发生了重大变化，大量本科生、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工作在企业各层管理或领导岗位上，他们学习掌握的理论知识很多，如果只是把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和方法照本宣科地讲授给他们，他们是不会接受的。只有把先进的管理思想、管理理论与管理技术和管理实践融会贯通，而且创造性的建立一套适应企业需要的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才能得到企业的认可和尊重。

目前我们多数咨询公司因规模小、财力不足、时间与项目冲突，没有时间、财力和人员进行理论与方法体系的研发，造成咨询能力不高；而且也是因为这些原因，不能进行各类资讯资源的收集、分类、分析研发、存储、分享、后台支持等，形不成组织的整体能力。就像前方再优秀的战士，没有先进、充足的武器弹药，仍不能打胜仗一个道理。

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深刻理解管理咨询的定义：管理咨询是由具有扎实理论基础和丰富实践经验的咨询专家，运用科学的管理咨询理论与方法， 对组织的管理现状进行系统的调查和诊断，找到经营、管理上存在的问题和原因，提出具体有效的解决方案，并指导实施，以提高组织经营管理效率和经济效益为目的的智力服务活动。我认为要做好管理咨询项目，促进咨询公司的茁壮成长，推进管理咨询行业健康发展，首先充分领会管理咨询的定义。具体来说，我觉得应该重视五个方面：

首先，是高度重视和持续加强咨询人才的培养。管理咨询是一个高智力的服务过程，人是智力服务的载体，没有高素质的咨询人才和优秀敬业的咨询团队，何谈管理咨询。什么是高素质的咨询人才，那就是具有扎实理论基础和丰富实践经验的咨询专家，所说的咨询专家一定是具有扎实理论基础和丰富实践经验，知识面很宽，又一定是一个或两个咨询专业的专家，不是所谓的杂家，否则不可能满足咨询课题越来越像向高度、深度和广度发展的客观要求。

当前，知识和经验的老化速度越来越快，咨询专家也要不断地进行知识和经验的更新和创新，否则跟不上形势的发展。现在多数咨询公司的专职咨询人员主要靠自我的学习和在咨询实践中摸爬滚打的自我成长，真正靠学习型组织培养出来的咨询人才很少。所以咨询专家的培养刻不容缓，是咨询机构成长壮大、是咨询行业健康发展的必修之课。

二是，要提升咨询公司知识管理和知识共享的能力。当前咨询课题的要求和难度越来越高，咨询靠个人能力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的咨询不仅需要优秀的咨询专家，还需要咨询团队的集体智慧和能力，更需要组织丰厚的资讯资源的支持和保障。

咨询公司要不断地发展壮大，就需要咨询公司必须加强知识管理和建立知识共享机制，把多年成功咨询案例中的咨询理论和咨询技术进行梳理、整合、升华、分类汇总，在内部的咨询人员中知识共享，以提升组织整体的咨询能力。打破成功咨询案例的知识和经验不愿意和不能共享做法。

三是，走管理咨询的专业化道路。管理咨询是一个特殊的行业，面对的咨询对象是各行各业企业、面对的企业规模大小不一、面对的咨询课题千差万别，面对环境复杂多变，如何做好咨询，为客户提高满意的服务，涉及多方面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术，作为咨询专业人员要全面熟练掌握这么多的知识、理论和技术难度非常大。

实践证明，走管理咨询专业化之路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好方法。既：一个是咨询范畴的专业化，如咨询公司专注做战略咨询、人力资源咨询、市场营销咨询、财务管理咨询等；或是专做一个行业的咨询，如专做电力行业、房地产行业、医药行业、石油化工行业、生产制造行业等。这样做才能做专，做专才能做精，做精才能做强，做强了才有可能做大。咨询公司特别是中小型的咨询公司不论什么行业的企业、不论什么样的咨询课题都做，一定是做不专，更做不精，不能赢得市场。

四是，咨询公司要不断完善自身的组织建设。咨询公司的核心能力是人，是咨询人员的素质、人员结构和公司对人才的吸引力、凝聚力。咨询公司天天为客户讲管理、提供解决方案，可咨询公司本身的管理还存在很多的问题。如，很多咨询公司没有认真的研究和制订自己中长期的发展规划，没有设定中短期发展目标，更没有落实实现这些战略和目标的措施方案和计划。特别是在咨询人才的招聘、培训、使用、激励、绩效评价、考核、利益分配等方面还是粗放管理，影响公司的发展和壮大。因此，咨询公司要认真研究和解决自身的管理问题，以迎接新时代对管理咨询的新机会和新的挑战。

五是，花大力气加强咨询能力的研发和资讯资源的积累。现阶段管理咨询的发展趋势之一是咨询课题正向理论的高度、可操作的深度和适应的广度发展，仅靠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和方法很难满足企业的要求，咨询公司要生存、要发展、要壮大必须要强化自己咨询能力（独到、创新的咨询理论体系和方法体系）的研发，要强化自己资讯资源的积累，只有这样才能增强自己开拓市场的咨询能力，才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才能适应客户越来越高的咨询需求，才能发展壮大自己。

可以说，广大的管理咨询人员素质提高了，管理咨询公司发展壮大起来了，我国的管理咨询行业也就健康的发展起来了。